去！
大雪一直下，铺满了长街。
鞋袜已经被雪打湿，凉意从脚底直直地窜进心里。
顾玉汝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走回了指挥使府。
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她看着还在屋子内的薄春山，有些惊讶。
他……竟然还在？！
顾玉汝站在原地，手中攥着的瓷瓶愈加沉甸，脑海中顾熙丰冷漠的神情话语不断闪现。
一瞬间，她有些迷茫。
她曾以为自己身上长达几年的毒一定是薄春山下的，但是现在她不能确定了。
顾玉汝将瓷瓶塞进袖口，走进屋子。
“你怎么在这？”
薄春山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顾玉汝满身风雪，但薄春山就像是没看见，
这原本已经习惯的事，此刻她却有些承受不住：“你在乎吗？”
薄春山眉心微皱：“公主莫忘了，臣是你的驸马。”
驸马？
之前他总是强调他们是君臣，现在却突然说他是她的驸马？
顾玉汝不免感到讽刺：“成婚三年，你可有片刻将自己当成我的驸马，我的夫君？”
薄春山没有回答，顾玉汝心里的委屈和怨怼没有控制住，倾泻而出。
“成婚三年你从未碰过我，甚至若非我叫人请你，你甚至不愿进我院子半步，前几日更是将陈冰言接进府中！”
想起那日碎玉阁内亮了整夜的烛，还有面前这个在那儿留了一夜的男人。
她不自觉攥起拳，指甲抠进掌心，一阵刺痛。
薄春山听着这些，心中莫名生起几分烦躁：“公主是在指责臣没有尽到驸马的义务吗？”
顾玉汝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刚想说什么，手腕却被人一把钳住。
紧接着，就看到薄春山吻过来的唇！
一瞬间，四目相对。
薄春山的眼底一派冷漠，瞧不见丝毫的情意。
顾玉汝看着，心里充满了无力。
她别过脸，错开唇，慢慢将人他推开。
“指挥使大人何必勉强自己？我累了，你走吧。”顾玉汝沉声说着，不愿再看他。
薄春山看着她，眼底闪过抹异样，但最后还是沉默离去。
脚步声越来越小。
顾玉汝慢慢转身，看着门外薄春山逐渐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她眼眶一阵湿润。
原来不爱时，夫妻间亲密的行为也只能沦为疏离的义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