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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是按部就班且保守的,在今晚之前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就是当年不顾舅妈的反对非要和秦淮在一起。
“坏点不好吗?”苏语然反问,后背陷入柔软的棉被里,盯着上方季铭黑若点漆的瞳仁深处映出的她的面容。
她来之前画了很浓的妆,浓得她都要不认识她自己了。
季铭粗粝的拇指擦掉些许她唇角的口红,狭长冷淡的眼睛里浮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
苏语然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
由于苏语然和秦淮是彼此的初恋,当初欧鸥还替苏语然惋惜过。
这么多年来,苏语然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
果然,她选择季铭是对的。
不过一结束季铭就去冲澡了,没有半点事后温存,似乎对她毫无留恋。
苏语然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
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
她在季铭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
裙子已经撕坏,没法穿了。
苏语然借走季铭的一件衬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
明天陈老三结婚,今晚秦淮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为陈老三开单身派对。
所以第二天中午苏语然就又来了,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秦淮汇合。
几人见到苏语然纷纷眉开眼笑:“嫂子来查岗啊。”
秦淮亲昵地搂住苏语然的腰:“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苏语然以戏谑的口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
陈老三忽地朝苏语然身后的方向招手喊:“我们的铭爷姗姗来迟!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
季铭懒懒散散的,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陈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
恰好在……苏语然的右手边。
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
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透着丝疏离的冷调,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
苏语然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秦淮为她倒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