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昕……”他努力张嘴，所有的话语却都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近三十载的年华，这是他第二次体验到绝望的滋味。
第一次是被童震桦关在地窖，用沾盐水和辣椒水的藤鞭毒打时，他从生不如死到绝望等死。
第二次便是现在，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倒在血泊中，他却无能为力。
连完整喊出她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
“滴……滴……”
昏昏沉沉中，佟继东听到一阵电流声。
他缓缓睁开眼，入眼一片雪白。
“佟少，您醒了。”佟继东的助理韩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在哪？”佟继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一说话扯得嗓子疼。
“您因严重过敏而昏迷，现在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韩佐如实道出。
佟继东喉结颤动一下，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
三天，他已经躺了三天了？
“她人呢？”佟继东急促问道。
韩佐眸光微闪，有些欲言又止。
他这样的模样，佟继东还是头一次看到。
“说。”佟继东眉头紧蹙，重重开口。
韩佐沉默片刻，平静开口：“那日我进屋后，她因伤势过重已经……”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佟继东猛地一握拳，手背上的针管瞬间溢出鲜红的血水。
那个女人，当真如此决绝？
“她人呢？”良久，他哑声重复问道。
“医院要求家属认领尸体，她被童家亲戚带走火化了。”韩佐垂着眼帘说道。
佟继东眸底的情绪起伏不断，手背上的青筋也依旧根根凸起。
韩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看得清晰，此刻的佟继东——很愤怒。
他蓦地重重吞咽一下，随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下了床。
“佟少，医生说您的身体还要再观察一下……”韩佐吃了一惊。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佟继东拿纸巾随意擦了下手背上的血珠，便穿上外套出了病房。
他开车回了绿山别墅，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
客厅中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变化。
餐桌上的花瓶还在，酒柜上的红酒一瓶不少。
鞋架上还有那个女人的拖鞋，阳台上还晒着她的外套。
空气中隐约还弥漫着她身上的专属气息，一切都还在。
唯独没有了她的身影。
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