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奄奄一息，眼睛微眯着，看到乔安，他的手臂对着她抬了抬。
“爸，您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院？”乔安握住爸爸微凉的手，眼眶瞬间潮湿。
王婉芝冷嗤：“说得轻巧！咱们家哪里有钱给你爸治病！”
乔安抬头看她：“你不是从陆家拿了一笔钱吗？！为什么不给我爸治病？！”
王婉芝撇了撇嘴：“那笔钱拿去还债了啊！你知道你爸那个公司欠了多少钱吗？乔安，你不要一副我吞了你钱的样子！况且，你爸这个病，没法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王婉芝丢下这席话，狠心离开卧室。
乔可可没有随着她一起走。
不管怎么说，乔杰是她亲生父亲，而且乔杰一向疼她，她也不想失去父亲。
“爸，您别生我妈的气。她不是不想给您治病，实在是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乔可可站在床边，泪眼婆娑，“爸，我多么希望您能好起来......”
对于乔可可的话，乔杰置若罔闻。
他眼眶里蓄满泪水，看着乔安，嘴唇蠕动着，声音很低：“安安......乖女儿......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下辈子、爸爸下辈子再补偿你们母女......”
握着她手的大掌突然松开。
屋里响起一阵哭嚎。
乔安心脏疼的一抽一抽。
她的世界，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嫁人了，怀孕了，她的爸爸没了。
明明内心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可是生活裹挟着她，把她逼到了无人绝境。
葬礼这天，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乔家落败，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
葬礼结束后，王婉芝招呼亲友去酒店。
人群作鸟兽散。
须臾，墓地只剩张芸和乔安。
天灰蒙蒙的，心情也沉甸甸的。
“妈，您恨爸爸吗？”乔安看着爸爸的墓碑，眼眶酸涩。
张芸垂眸淡淡道：“恨。哪怕他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
乔安不解：“那您为什么哭？”
张芸叹息：“因为爱过。安安，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不是除了爱就是恨，也有可能爱恨交加。”
晚上，乔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陆景洲的豪宅。
从乔杰去世到今天葬礼结束，前后一共三天。
这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