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穿。
寝殿外。
温暖的日光照在身上的一瞬间，聂音也看到了不远处廊桥下与自己对弈的顾绛。
原本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安稳了下来。
聂音走到他身边跪坐下，垂眸看着棋盘，脑海慢慢清明起来。
她从来没有逃避的资本，只能面对，面对自己不知所剩几何的生命，面对自己深爱的师尊即将成为她人夫，与别人恩爱永生！
而自己能做的，也不过是备一份礼，盼他永生清平，岁岁长乐。
“师尊大婚，聂音作为弟子总要备一份贺礼，您可有什么想要的？”
闻言，顾绛将注意力从棋盘上抽离，摇了摇头：“没有。”
聂音微微有些失望，但师尊一向无欲无求，她也早就习惯了。
“那弟子便自行准备了。”
聂音起身施了弟子礼，转身朝来时路走去。
顾绛望着她背影，好久才收回目光。
这日之后，聂音便一直在思考准备什么东西作为顾绛的大婚贺礼。
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合适。
直至这日，苍梧宫书阁。
聂音本是想来找一些天地灵宝所在之处，准备给顾绛做贺礼。
却不想在整理时，正好瞧见一册书卷内夹着的字条。
“虚无山，魔凤守，命珠血，琥珀凝。”
这……是师尊的字迹？
聂音定定看着，心里终于有了主意。
师尊既然写下这段话，便说明曾对魔凤命珠血凝成的琥珀石动过心。
那以此为贺礼，师尊定然欢喜。
至于那些传言魔凤可怖的话，尽数被她忘却在了脑后。
半日后，虚无山。
魔凤啼鸣，黑火漫山。
聂音撑着剑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身上更是血痕漫布，伤口因为魔气的侵蚀逐渐发黑。
她却好似不觉。
只是看着不远处濒死的魔凤，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血，起身摇摇晃晃的往过走去。
魔凤的命珠血，她终于要取到了！
等师尊收到，估计也会开心。
思至此，聂音嘴角漾起抹满足的笑意。
可就在她将魔凤命珠血凝成的琥珀石收起时，天际却突然黑云密布。
紧接着，便见顾绛的身影出现。
聂音一愣：“师尊？”
顾绛置若罔闻，眼神含霜：“逆徒聂音，私屠魔凤，引魔气入体，按天界律例，当诛！”
话落，他手中长剑出鞘，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