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励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也注意到斯南阙的左手依旧戴着黑色手套。
“不好意思，来晚了。”斯南阙迈着一双大长腿，坐进沙发内，语气和眼神没有丝毫的愧疚，连一句解释都懒得给。
“没关系。”姜自励慢慢说道：“反正我也不是冲着你来的，我是冲着老师来的。”
斯南阙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他以为这丫头会哭诉，会撒娇，抑或拿起桌上的水杯朝自己砸过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平静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并且绵里藏针的怼了自己一句。
有意思。
斯南阙勾了勾修长的手指，有人带姜自励见了跳舞老师。
……
三个小时的授课结束，姜自励饿得前胸贴后背。
好在斯南阙没骗自己，这位国外聘请来的舞蹈老师确实一流。
姜自励一身的汗水，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斯先生，我想在这里洗个澡可以吗？”
南馆会所是娱乐场所，可以洗澡泡温泉，吃饭唱歌甚至夜宿，这又不是斯南阙的家，姜自励想洗个澡不是什么无理要求。
然而斯南阙却勾唇一笑：“姜小姐似乎很不拿自己当外人。”
姜自励拧眉道：“费用我会自己出。”其实心虚的一笔。
斯南阙双手抄兜，逼近姜自励，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你出得起吗？”
姜自励眸色阴沉。
“我还是那句话，别脏了我这块地。”
姜自励一句话都不想再说，这人阴晴不定，有毛病。
外面刮风下雪，姜自励练完舞浑身是汗，吹了风容易感冒，晚上十二点又难打车。
姜自励在心里问候了斯南阙祖宗十八代一百多遍。
折云回来告诉斯南阙：“实在不好打车，我叫老张假扮网约车司机把姜小姐送走了。”
斯南阙愠怒的斜了折云一眼：“才吹了半小时的风。”
折云：“少爷，您就发发慈悲吧，过了十二点可就是除夕了，这大过年的……”
斯南阙眯起双眼，眉宇间隆起烦躁和阴郁。
除夕？对于他这样一个半残废的人有什么特别？
当年斯南阙只有五岁，被斯家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冰窟窿里，足足冻了两个小时。
那天也是除夕，可他的父亲却抱着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有谁想过，他那时只有五岁，他也需要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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