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变主意了？”
纪染知道他说的是离婚协议的事。
她撑在膝盖上的手死死抓着裤布，字字艰涩：“您这次能不能放过纪氏？”
“不能。”慕容席拒绝的干脆。
纪染眸色一黯，抬头看向这个和自己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如果我说，那把金锁是颜乐从我这里拿走的，你会相信吗？”
慕容席一怔，随即发笑：“纪小姐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更何况我和乐儿已经做了亲子鉴定。”
“慕容先生又怎么知道她没有骗你第二次呢？”
慕容席脸色微沉：“纪小姐，我自己的孩子我不会认错，我当你年纪小，不和你计较，也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闻言，纪染心里五味杂陈：“那慕容先生记不记得你女儿肋骨下有一个红色胎记？”
慕容席一愣，他当然记得，可这么隐秘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纪染却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慕容席看着她背影，沉默半晌，最终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内线。
“刘秘书，帮我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别让任何人知道。”
晚上，纪染回到纪家。
看着纪母瞬间憔悴苍老的脸，她不敢说出实话，只得骗她说程嘉止已经答应。
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纪染回到了房间。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过，还保持着出嫁前的模样。
她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出神间，五脏六腑又开始绞痛起来，不知是病发还是心里难受，她感觉自己疼得要死去一般。
疼，愈演愈烈。
纪染实在挨不住，翻出随身的止痛药，倒了一把在手里胡乱吞着。
药很苦，却苦不过心。
可那疼还延续着。
纪染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纪母听见。
到最后，她唇间布满了血腥味，渐渐掩盖了嘴里的苦涩……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亦或是已经痛到麻木。
纪染什么都感觉不到，脑海里也一片空白。
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救父亲……
夜尽天明。
朝阳从窗外照进来，像极了曙光。
纪染望着，睁了一晚干涩的眼眨了眨，好像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拿过手机，给父亲秘书打去了电话：“张秘书，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