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从前的庄重威严，萧瑟的可怜。
姜毅看着突至的姜含元，冷下脸还未开口，就见她倏然跪地：“爹，您既要出征，就让我跟您一起去。”
姜毅望向缓缓走来的柳馥兰，心中已大致明了。
他看着姜含元眼中的坚毅，知晓自己女儿的性格，良久才点点头：“好，后日卯时，西城门外，过时不候。”
姜含元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瞬间满心喜悦。
此次出征，她不仅要保护好爹，还一定要报杀兄之仇！
回到太傅府，姜含元将十六岁时姜毅送给她的白色盔甲拿了出来。
她整整看了一日，又细心将兵器擦拭。
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束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皇上也不会忌惮姜家功高盖主了。
明日便要出征，姜含元深吸了口气，望着束慎徽书房的方向，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
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
书房中，束慎徽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眼神骤冷：“又来砸书房了？”
姜含元走至桌前，看着束慎徽眼中始终都未有她，压下心中苦涩：“慎徽，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
束慎徽放下书，莫名的看着她：“昨日要我休了你，今日又要做夫妻，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
面对他的冷语讽言，姜含元藏于袖中的手微抖：“十二年了，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
整整十二年，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听见姜含元这么问，束慎徽并未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就连他也问过自己。
姜含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束慎徽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
“从未有过。”短短四字，束慎徽说的轻描淡写，“我倒是要问问，你纠缠了我十二年，还不够吗？”
姜含元瞳孔紧缩，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
她低下了头，双肩轻颤缓缓后退：“够了，已经够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真的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安心放手、安心离开。
束慎徽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
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姜含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