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闷和难过。
明知道自己送来的东西，殿下从来都不会动一口，可她还是日日坚持。
本以为能在彻底离开前和殿下和解，现在看来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
凤玖跪了下来，秦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可过了半晌，凤玖仍然跪在下面，一动不动。
秦彧皱眉抬头，神情已十分不悦。
“你还有事？”
凤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缓缓地抵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陛下，臣请辞宫中大掌司一职，还望陛下恩准。”
气氛似乎突然冰冻了起来。
熟悉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他。
“大掌司，离开朕之后，你又想去侍奉谁？”秦彧眸中戾气横生，“你的旧主戾王么？”
凤玖的脸色霎时转白，她直直看着秦彧：“臣从来没有想过侍奉其他任何人……”
从掖庭到冷宫，从冷宫到东宫。
她一直只有一个主子。
她看着他从冷宫里无人问津的九皇子，到这天下的九五之尊。
而他们之间，却从相依为命，变成如今的面目全非。
秦彧骤然冷笑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他这一生没有信任过谁，只有凤玖。
他原以为只有凤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可她呢？
秦彧将凤玖一把甩开，像是甩开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令人恶心！”
心像被钝刀子剜了一片，凤玖眼神黯淡。
她又一叩首：“陛下，宫中已经有了贵妃这个女主人，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替您做的了……您已经……不需要我了。”
“需要你？”
秦彧攥紧了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露出一个残忍而讥讽的笑来：“你不过是一颗我想用就用，想扔就扔的棋子，没有资格自己做决定！”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将凤玖刺穿，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失态。
他的话音刚落，外头就匆匆进来一个宫女跪拜在地：“皇上，贵妃娘娘病情复发，您快去看看吧！”
秦彧脸上立马露出一丝紧张，他想也不想地往外头走去。
走出殿门前，他冷冷地瞥向凤玖。
“你给朕好好跪着，就当是替贵妃祈福了。”
他眼中漆黑深不见底：“毕竟，这都你欠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