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然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病。”
她张开的双臂始终空着，唇角上扬的僵化在那里。
慢慢的，笑容不见了。
秦昊然把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假装没有看见顾悦灵一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睛。
反正这个女人百毒不侵。
等下就自己好了。
还会像只烦人的猫一样凑上来，赶都不赶不走。
果然。
秦昊然往里走了几步，顾悦灵已经跟上来接过了他的西装外套，“蛋糕是刚做好的，没有特别甜……点上蜡烛许个愿吧。”
她眼中带着期许。
穿着淡粉色的长睡裙，眉眼竟然看起来七分温柔，三分可怜。
秦昊然揉了揉眉心，俊脸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顾悦灵，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装成温柔贤淑的样子，让人很恶心吗？”
顾悦灵微怔。
秦昊然已经不耐烦的绕过她，站到茶几那头。
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打火机，把一根根蜡烛全部点亮。
顾悦灵的眉眼一下子也跟着鲜活如初。
秦昊然从来不让顾悦灵参与他的生活圈子，秦家的人和他那些朋友，也十分默契地略过她这位秦太太。
即便是过生日，她也只能在凌晨占用他一小会儿的时间。
蜡烛的火焰兮雪摇动，笼罩着秦昊然俊美清冷的脸庞，少了年少时令人怦然心动的暖意，更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冷峻疏离。
顾悦灵带着笑意，双手合十，“昊然，许个愿吧。”
秦昊然透过微弱的烛光，看着对面总是笑吟吟的女人，冷冷一笑：“这五年来，我只有一个愿望：“顾悦灵，请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顾悦灵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殆尽。
伸手一把拉住离去的男人。
秦昊然声音骤然低沉，“放开。”
顾悦灵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厌恶我？连看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这个问题，还用我回答吗？”
秦昊然忽然笑了笑，眉目俊朗，眸中却没有一点温度。
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顾悦灵，我秦昊然这辈子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这句话，够清楚？够明白了吗？”
顾悦灵一直都知道。
秦昊然伤她，一向都不遗余力。
明明是最亲最近的夫妻，却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恨不得亲手把她千刀万剐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