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用柔软的帕子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疼地开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凤恒渊正在心里诅咒宋时妗，几乎把所有恶毒难听的言语都用来骂她，哪有时间去责怪凤婉月？
然而想到罚跪，凤恒渊脸色青了青，眼底划过一抹怨毒之色。
“宋时妗那个该死的贱人！”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听着像是恨不得咬下宋时妗一块肉来，“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宋宜灵红唇轻抿，迟疑着开口：“恒渊。”
凤恒渊听她欲言又止的语气，缓缓转头看她：“怎么了？”
“宋时妗疯了，她居然想通过抄家的方式来填满空虚的国库。”宋宜灵咬着唇，“我们现在还没到跟她翻脸的时候，所以你看能不能……”
抄家？
凤恒渊脸色一僵：“抄谁的家？”
“朝廷重臣的家。”宋宜灵在床沿坐下，像是贤妻良母似的给他拭去冷汗，“她在父皇面前提出用抄家的方式来充盈国库，可是你该知道，那些七品八品小官根本没有多少家产，宋时妗若要抄家，定是从朝中重臣下手，我们这个时候若跟她闹僵了，只怕没好处。”
凤恒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抄家？她凭什么抄大臣的家？就凭她是个疯子？皇上难道由着她胡来？就不怕造成朝廷动荡，让大臣们生出反——”
“恒渊。”宋宜灵连忙捂住他的嘴，“隔墙有耳，注意言辞。”
“宋时妗就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的疯子！”他咬牙怒骂，恨不得捶床，“简直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简直想一出是一出，根本没有一点脑子。
抄家？
大臣们的家就是这么好抄的？无凭无据，她凭什么带人去抄家？
宋宜灵安抚道：“你知道她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稳住她，不能跟她撕破脸，否则她一定会先从凤家下手。”
“她敢？！”
“她真的敢。”凤婉月蹙眉，“大哥，皇上不但册封宋时妗为长公主，还给了三千禁军的调动之权，她根本没打算跟谁讲道理，也完全不讲证据，她打算直接来硬的——”
册封长公主？
凤恒渊脸色铁青，想到今日那道册封圣旨，真心地怀疑皇上是不是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