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她离去的背影。
他眼中闪过抹什么，瞬间便消失不见。
一旁的陈冰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
指挥使府内。
颜宁坐在正厅的雕花木椅上，望着石雕照壁怔怔出神。
她在等，等顾北堂回来。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天空逐渐泛起层层绯红。
顾北堂终于回来了，可身旁竟还跟着陈冰言。
颜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将人带回来，她哑声问：“你们……”
“冰言见过公主，请公主恕罪。”
陈冰言打断了颜宁的话，跪在了地上，深深叩首。
顾北堂眉心一皱，俯身将人扶起来：“你不必跪。”
陈冰言抓着他的衣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墨黑的飞鱼服上，她的手指白皙到刺眼。
颜宁看不下去别开眼，望向顾北堂：“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闻言，顾北堂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公主不是已经瞧见了吗？”
他反问着，好像将这一切隐藏了三年，骗了她三年的人不是他般。
颜宁只觉得眼前有些发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平静问：“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我从未说过她死了。”顾北堂漠声回着。
是的，他的确没说过。
陈冰言没死，那自己这三年遭受的冷漠疏离有算什么？！
颜宁想问，却又不知如何问。
可倘若不是因为陈冰言，那又是因为什么。
那个念头清晰的浮现在心间，她却不敢说出口。
良久，颜宁才鼓起勇气重新开口：“那现在我知晓了，你打算如何？”
顾北堂没有说话，看着她的目光划过抹异样。
一旁陈冰言看了眼顾北堂，眼底划过抹算计，而后倏地跪了下来。
她跪行两步上前抓住颜宁的裙摆，哀声哭求：“冰言前半生漂泊无依，后半生只想安稳度日，我认识的人不多，能信的只有北堂，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允许我搬进指挥府！”
陈冰言声音呜咽，让人心生怜悯。
颜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顾北堂问：“这也是你的意思？”
如果这是他想的，她该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颜宁只能沉默，等着顾北堂的答案。
风吹过，吹的人眼睛酸涩。
顾北堂也终于开口：“全凭公主决断。”
他向来说一不二，没有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