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剃了光头，本就消瘦的身体又多了分孱弱。
唐可提着午饭进来，见她又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发呆，心头发涩：“别担心，医生说你马上就能手术了。”
乔念嗯了一声，默默隐去眼底的思念。
她接过唐可递来的饭，却提不起吃的胃口。
都一点了，阿川会不会光顾着工作忘记吃饭……
突然，鼻内涌起股热意。
乔念怔怔低头，白米饭上落下几滴殷红的血。
唐可半天没听见身后的动静，转头望去，呼吸瞬间窒住。
血不断从乔念口鼻流下，染红了她蓝白的病号服。
下一秒，那摇摇欲坠的身影轰然倒地。
“念念——！”
唐可扑过去将乔念扶起，哭着大喊：“医生！医生！救命啊！”
听见她的呼救，医生护士急忙过来将乔念送去抢救。
抢救室外。
唐可看着乔念手机界面停留在叶妄川的号码上，眼眶通红。
她按下拨通键，打了过去。
不为其他，她必须要让叶妄川知道，乔念正承受着常人无法忍耐的痛苦。
一通……
两通……
十几通电话过后，始终没有人接。
唐可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直到医生出来，她才停下。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凝重地摇摇头：“病情恶化太快，已经等不到手术了，我们给她打了强心针，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这话让唐可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她跌跌撞撞地重进抢救室，抓住乔念冰冷的手：“念念！”
听见她的低泣，乔念缓缓睁开眼，想帮她眼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别哭……我不疼的……”
不疼，她怎么会不疼。
她的每根神经都像被刀刃割裂开，痛苦正一点点夺去她的呼吸。
乔念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可可……我想爸妈，我想……回家……”
听到这话，唐可喉咙像是被一根根锋利的针刺过。
“回回回，我马上去找叶妄川，让他来接你回家。”
乔念却摇头，泪水凝聚在眼眶。
她知道，叶妄川不会来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乔念却握住了唐可的手，一遍遍吃力地说着：“可可……好黑啊……”
唐可看着她眼底的祈求，没有办法，只能哽咽着回答。
“乖，我马上开灯，很快就不黑了。”
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