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问道：“是谁？”
“皇上可还记得新月派？”
颜熙丰很奇怪，这只是一个颜湖组织，他不知道为什么顾北堂会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听过。”
“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刺杀案？”
“当然记得。”
那一次颜宁被贼人掳走，差点丧命。
也是那一次，他决定给颜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将她嫁给了顾北堂。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
顾北堂的话听到颜熙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宁儿儿下的毒？”
“正是。”顾北堂回答的斩钉截铁。
颜熙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顾北堂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府内层层守卫，而颜宁几乎每日待在府内，倘若出去也都有人跟随，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颜湖人士下毒？
“证据呢？”
顾北堂瞳孔微缩，语气也逐渐没了底气：“臣……臣还在审问。”
“那就等审问出来再来告诉朕。”颜熙丰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
顾北堂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像没了支撑般，瘫坐在地。
他想求皇上让他再看颜宁一眼，但是也知道皇上对他的憎恨。
他听说皇上是在祭祀时看了颜宁留下的信，才匆匆赶到义庄。现在皇上并没有降罪于自己，恐怕是颜宁在信里求了情。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
这时，突然听到了颜熙丰的声音：“明日来送宁儿儿一程吧……”
他猛地抬起头，颜熙丰已经没了踪迹。他朝着那个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多谢皇上！”
颜熙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颜宁下葬，他才会相信颜宁已经死了。
而颜宁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颜宁薨，举国同哀。
皇陵。
颜宁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
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
顾北堂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