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滩带着黑的血，只觉锥心刺骨。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她跟殿下之间的羁绊，快要断了。
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颤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陛下，乐蓉不该顶撞贵妃。”她眼神黯淡下去，却还是坚持说，“可太傅一家，的确不是乐蓉所为。”
慕寒一瞬怒火翻涌。
“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贵妃跟你对质。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好狡辩！”
他冷着脸，拉着她就走。
春华殿中，温暖如春。
萧灵珊眼角垂泪，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臣妾不愿挑拨陛下与大掌司之间的关系，斯人已矣，对质一事还是罢了吧。”
乐蓉看着态度骤变的萧灵珊，十分的惊诧。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样的快？
她全身冰凉，忍不住咳了两声：“贵妃娘娘不必如此，你要是有证据就请拿出来吧。”
萧灵珊用帕子抵着眼眸，竟是哭了起来。
一旁的慕寒连忙安抚。
乐蓉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更凉了。
她又忍不住咳了咳：“陛下，你真的认定此事是我所为？”
慕寒冷眸微紧：“这天底下的恶事，你做得还少么？”
乐蓉一瞬顿住了，她的眼神恍惚，良久没有说话。
是啊，这些年，她为了慕寒处置的人还少吗？
忽然，她笑了，惨白的脸上一抹异样的血色。
她的声音平静：“是啊，我是这宫里最大的恶人。可恶人也知道什么人害不得，我没害就是没害。”
萧灵珊脸上出现一丝得意，她声音凛然：“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如你所愿。”
她从自己的梳妆奁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这物件，你可还认得？”
看见那物件的时候，乐蓉愣住了，满眼震惊。
“这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