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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意恍惚中听到岸边有人问：“顾总，时小姐……”
顾湛的声音暴躁也冷厉：“让她自生自灭！”
时意整个人似乎都被冻僵了，她颓然失去力气，整个人往下沉。
隔着水面，她依稀看见，顾湛将霍宁小心的抱在怀里，大步离开。
大概已经痛到极致，时意心中的空洞这一刻都荒芜了。
当时意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输液瓶在阳光下折射着迷幻的光。
门外卓瑶跟谁打着电话，声音急切，带着点无助。
时意心中一动，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热搜。
所有有她戏份的电影统统发出声明，停止与她的合作，任意一条评论都在肆意辱骂她。
顾湛，你果真说到做到。
时意放下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没有生机的玩偶。
卓瑶挂了电话推门而入，时意看着这个陪了她很久的经纪人，忍着喉间撕裂的痛意开口：“瑶瑶，你来。”
卓瑶不知道时意已经知道外界的风暴，坐在她身旁，还扯着勉强的笑容安慰着她。
时意也笑，却是笑着道：“在我公寓里的床头柜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你拿去给工作室的人分了吧。”
卓瑶脸色一变，急道：“时意，你……”
“工作室解散，瑶瑶，我现在已经没有未来，不能拖着你们跟我一起受罪。”时意声音嘶哑，也坚定。
卓瑶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时意睁着眼，却再也睡不着。
手机不停的响，她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冷笑一声接起来。
“时意，你跟着你妈怎么变得这么恶毒？宁宁是你的妹妹！”霍利闻的声音咆哮着。
时意脸色瞬间阴沉：“霍利闻，我只有一个弟弟，已经被你的好女儿害死了。”
电话那头声音猛然一顿，却是转移了话题：“时意，我警告你，不准再打扰宁宁的订婚，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时意直接切断了电话并拉黑，不想再听他说半个字。
时意滑动手指，看到一条几分钟前霍宁发布的微博：在试婚纱了~好幸福。
看着图片里顾湛的背影，她轻笑一声，翻身下床。
婚纱店。
时意看着霍宁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刚想走过去，就被一股大力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