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芷心尖一颤。
是啊，他也有纪柔的一面，只是能见识他那一面的人，不是自己。
沈姒芷将酒一饮而尽，满嘴苦涩。
她将空酒杯微举，随后狼狈离去。
她已经做完了沈父吩咐的事，和沈父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宴会厅。
苏涵看着沈姒芷离开的背影，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她掩下异样，看向纪寒程，娇笑着上前：“寒程哥……”
纪寒程淡扫了她一眼，便拿出刚好响起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说完，转身离开。
苏涵看着，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酒店外，沈姒芷正在路边，等助理来接她。
忽然，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纪寒程的脸。
“上车。”
沈姒芷怔了怔，上车拘谨的坐在纪寒程身边。
车往前开，纪寒程低沉声音响在沈姒芷耳边：“第二次了。”
沈姒芷一愣。
便听他嘲讽：“你就没有别的招式了？”
闻言，沈姒芷心?的裂缝又开始作痛。
她垂下头攥紧包，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纪总，当初为什么会选我？”
纪寒程看着她纪婉侧颜：“不是我选的你。”
他偏头，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落下阴影：“只要老太太喜欢，是谁我都可以。”
沈姒芷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
这天晚上，沈姒芷又做梦了。
她又变成了梦里的女子，感受着她经历的一切。
这一次，沈姒芷站在一座死寂的宅子前。
带着压抑在心底的恐慌，她穿过回廊，跑进后院。
可还没等她推开门，管家凄惨地哭声刺入耳中，沈姒芷心中蓦地一疼。
她冲进房间，看到了床上浑身是血的弟弟沈临武。
那血，染红了沈姒芷的眼。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管家，难以置信的颤声问。
管家老泪纵横：“陛下……罚了小少爷五十大板，说小少爷僭越……”
沈姒芷如坠深渊。
她摇摇欲坠的走到床前，握住了沈临武攥拳的手：“武儿，姐姐回来了……”
沈临武艰难睁开眼：“姐……我终于等到你了……”
沈姒芷心口撕裂般的痛，她红着眼朝管家大喊：“大夫呢？大夫在哪儿？”
管家哽咽着摇头：“来不及了……”
“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