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知该不该过去。
沈却之也看到了几丈外的慕晚，皱了皱眉，抬脚朝着她走了过去。
“今日风大，又这个时辰了，还出来作甚？仔细你的身子。”沈却之温声地斥责道。
慕晚回了神，她抿抿唇，将怀中的大氅递给他问道：“是她吗？”
沈却之动作一滞，淡淡地应了声：“嗯。”
闻言，慕晚心口一阵犯疼，转而看向了那正在跟旁人说笑的女子。
那可是皇家重臣宋道之女宋映岚，她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宋映岚身着藕粉色小袄，罩着月白云锦斗篷，面若三月桃花，明媚俏丽。
恍惚间，慕晚好似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曾几何时，她也有那般明朗的笑。
但嫁人时，长姐对她说：“你既已成家，须得顾及夫君脸面，须得有主母风范。”
于是，慕晚便换了性子，常年身着典雅的深色衣衫，努力让自己变成他们口中贤良淑德的模样。
可若早知沈却之喜欢的便是那般，她又何须再去改变。
慕晚收回目光，瘪嘴道：“我在这儿，你们也不自在，我就先回家了。”
话落，她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上，慕晚神情有着些许落寞，手中的汤婆子早已冷却，亦如她的心。
路旁爆竹声，声声入耳，她掀开车帘，望着那璀璨的烟火，喃喃道：“可惜，回不去了。”
行至一半，慕晚命小厮停了马车。
她独自下了马车，让随行丫鬟先回府，一人在街上逛着。
长安年味盎然，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手拿鞭炮乱窜的孩童。
慕晚站在一家药铺面前，思绪万千。
十年前，这里本是一家名为梦梁阁的食楼。
她与沈却之来过几次，还记得他最喜欢这儿的重阳糕和甘露饼。
然而那糕点的香甜味却被此刻的药材味取代了。
慕晚站了许久，脑中浮现的尽是和沈却之过往的点点滴滴。
时至四更，她才回到府里。
慕晚还未入正厅，心中却满是期待。
她晚归，沈却之会不会在等她？
可行至正厅，迎接她的不过是入了夜的寂静和寒冷。
慕晚看向一旁的丫鬟菊青：“大人可是歇息了？”
菊青小心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宫宴过后，宋小姐身子不适，大人……送她回去了。”
闻言，慕晚了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