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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宫。
无人开口,寂静下只剩二人心跳声,暗涌翻滚。
霍时洲打破宁静:“更衣。”
沈婳呼吸一滞,喉间感到丝干涩。
她刚想抬腿,却发现足下如生了根般不得移动半分。
霍时洲面色平静只眸中带了一抹沉色,直望向她:“还要朕教你?”
半响,沈婳终是动了。
她向霍时洲走去,一步一顿,但二人距离太近,走得再慢,也不过几息时间。
霍时洲将双臂张开。
沈婳与他相对而立。
心中说不出是何想法,潮湿的手心,带着些颤抖向他腰间伸去。
沈婳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像提线木偶般机械的动作着,全身心放在他这身明黄华袍上。
恍惚间,指尖竟不小心触到他颈间喉头。
喉结滑动,沈婳似全身一颤,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然而霍时洲什么都没有说。
沉寂之中,沈婳找回力气,继续动作。
华贵的衣衫一件一件剥落在地。
直到最贴身的里衣,沈婳的手指捏着那系带,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空气随着沉默的蔓延逐渐粘稠。
“继续。”霍时洲声色沉哑。
沈婳心跳的极快,看着他身上的白色衣衫,还是无法动作。
夏日凉风吹动沈婳眼睫,分不清是否是她心生紧张。
霍时洲见她无半分动作,忽地开口:“朕与你第一次上阵与离国开战,防备不得身中一箭时,是你替我处理。”
听到霍时洲提起那段军营时光,沈婳不由一怔。
待回神抬头,迎着霍时洲黑漆深邃的眼眸,朱唇轻启。
“您如今……是君。”
霍时洲眉目一冷。
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像绷紧的弦,轻轻一扯就会断裂。
他本以为提及旧事,沈婳能记起那些美好曾经,他们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二。
却不想她竟是如此冷淡,疏离!
种种旖旎皆数消失,霍时洲不由生出一团怒火。
“也是,沈将军志在上阵杀敌,为大庸百姓战神,此番为我更衣,还是太委屈你了!”
吐出这句后,霍时洲心头怒气仍平息:“只可惜,你当日自戕,如今右手已无法恢复以往。”
“你再也拿不起剑了!”
话落,沈婳一怔,随即了然。
怪不得这几日她试着用右手拿东西,却总是使不上力。
原来……已经废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