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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笙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言笙了吧。”
陆近年尚未回话,顾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
顾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陆近年不久前看到的是顾言笙与顾晨幽会,顾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顾言笙凝望着陆近年,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言笙管教不严,言笙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顾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
“顾言笙,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陆近年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顾言笙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顾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顾雨烟奉茶?
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颜儿没事,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
陆近年冷声问:“你不愿?”
“陆近年,”眸底的光片片破碎,顾言笙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陆近年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