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若是为了卫子相之事，那便不必再提。”
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他向来就是这样，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是毫无余地的拒绝，清冷淡薄到让她心凉。
卫子瑶眼神一暗，语气极尽卑微：“侯爷，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父是三朝元老，一品丞相，为何通敌？求侯爷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祁千澈深邃眼眸一沉：“卫子瑶，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侯府主母，不是相府千金！”
说完，他抽回衣角，从她身旁擦过。
回廊上的灯火将他离去的背影拉长，卫子瑶跪在地上，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
天牢。
卫子瑶多方周转打点，才买通衙役，允许她进去探望一炷香的时间。
阴冷的牢房里，她见到了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的卫子家众人，不由眼眶一酸。
卫子家清贵出身，他们何曾受过这种苦？
卫子母一夜之间白发丛生，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母亲……”卫子瑶扑上前去轻唤，声音不自觉的发颤。
听到她的声音，卫子母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连头都没有回：“多谢宣平候夫人前来探望我卫子家罪臣。”
卫子瑶心口一痛，卫子母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凌迟着她的心。
此时，一只瘦弱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拉住她的衣袖，小声的说：“姑姑，这里好冷，冬儿不想呆在这里。”
她看着那只小手，刚想伸手握住，她的大嫂却一把将孩子揽在怀里。
卫子瑶愣住了，跪在地上，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冲卫子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我一定救你们出去，还父亲一个清白！”
卫子母身影微动，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卫子瑶深深看了一眼牢中众人，脚步坚定地转身离开。
冬儿看着卫子瑶离去的背影，正要喊她，却被卫子母捂住了嘴：“冬儿，我卫子家儿郎不惧生死，你切不可让你姑姑为难。”
冬儿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不再说话。
卫子瑶回到侯府后，径直去了书房，却被侍卫子挡在门口。
“夫人请回吧，侯爷吩咐说不见您。”
心底一股粘稠上下翻涌，卫子瑶看了一眼积雪的庭院。
她双膝一弯，嗑下头来：“求侯爷重审我父冤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