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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般若凤眉一皱:“陛下现在何处?”
“绮春阁。”
……
绮春阁,宫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女子娇嗔的劝酒声。
年般若眼底一片潮湿,额间青筋突突直跳,心像是被巨石砸中了一般。
“皇后……”宫外看守的太监刚想张嘴,就被年般若的宫婢捂住了嘴,拖到一边。
年般若将宫门缓缓推开,里面糜烂的一切一点点落入她的视线,刺痛了她的眼。
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为何他却先一步毁了诺言?
屋内女子见到年般若,面色煞白,稳了稳神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宇文况的身边起身,故作从容的跪在塌边:“云裳轻拜见皇后娘娘。”
宇文况听说皇后来了,大手扯过龙袍披在身上,深邃的瞳孔看着年般若,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不好好呆在长乐宫,来这里做甚?”
年般若一身华服,一步一步迈进,心如刀绞。
“陛下这是责怪臣妾打搅了您的雅兴?”
她在后宫为他殚精竭虑,忧心忧民,而他却在这绮春阁围湖喝酒取乐,不惜做这有损皇家声誉的事。
宇文况看着她那张悲戚的脸,好像是自己亏待了她:“朕立你为王后,拆渐台、罢女乐、不纳宫女,不封贵妃、美人,你还想如何?”
年般若喉头一涩,她的六郎一直爱她至情至真,外界都传皇帝专情只宠皇后一人。
可如今,为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成了怨怼?!
年般若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宇文况旁的云裳轻,红唇轻启:“来人,将这婢子拉下去,杖毙——!”
君无戏言,他既然答应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那她眼里就容不得任何沙子。
云裳轻听到她的话,脸刷的一下白了,连忙抓住了宇文况的衣角,眼泪一颗颗滚落。
“陛下救救裳轻,裳轻只是听命于陛下,何罪之有?”
“阿谀取宠,哄的陛下不顾自身清誉,执意围湖取乐,惹人非议,就这一条就够你死千百回,来人!”年般若眼底愈发寒。
两个小太监正要去拉云裳轻,就在这时,冰冷的声音从宇文况的嘴里吐出。
“朕看谁敢!”
两个太监立马跪倒在地。
宇文况当着年般若的面扶起了云裳轻:“今后,她便是朕的云妃,除了朕无人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