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涟漪。
“无子。”
秦羡神情一愣，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他拧眉道：“不是说不提那事吗……”
卫昭扯了扯嘴角：“不提，难道便不存在？”
当年，他们也是有过孩子的。
但那个孩子，死在卫昭第一次目睹秦羡在如意楼作乐的那天。
“昭昭，我只是喝多了。”
酒醒后的秦羡不停解释，想将身怀六甲的她拥至怀中。
卫昭抗拒，在推搡中腹部撞到了桌角。
血，流了满地。
那时的卫昭，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满目萧瑟。
床边摆满了她为孩子缝的虎头鞋、小肚兜。
她满心期待着初为人母的幸福，却被她的夫君亲手扼杀。
回过神，卫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眼眶一点点涩红。
“无子已成定局，望大人给妾身休书一封，自此相别离。”
重提往事，秦羡的神色变得暗沉。
他看着眼前固执到铁了心要离开的女人，心情愈发烦躁。
“你莫要胡闹。”
他知道当年孩子的失去，对卫昭的打击很大。
但事情早已翻篇过去，他们也说好不再提及。
为何此时要这般纠缠不休？
卫昭看着他满眼不耐的样子，只觉得满心荒凉。
“我意已决。”她一字一句道。
音落，秦羡心中的怒火彻底迸发。
他拽着卫昭往西厢走去，常年握刀的手毫不怜惜。
“来人，将夫人关进西院！”
他的话，让卫昭神色骤然大变。
“秦羡，我不去西院。”她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惊恐来。
眼见一身飞鱼服的男人依旧没有停顿步伐，卫昭的语气带着几缕微弱的哀求。
“阿羡，我不想去……”
可那个男人不再说话，将她关进西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卫昭凄楚地看着他的背影，亦看着渐渐被关上的房门，彻底绝望。
她不敢回头，不敢睁眼。
房间里，堆满了当时失去孩子时她做的绣品。
卫昭趔趄地后退，踩到了柔软的棉布。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只虎头鞋。
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精致鞋面，布满了灰尘。
卫昭看着虎头鞋上寓意着平安的纹饰，心底一阵阵抽痛。
那细细密密的绣花线，犹如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勒的她无法呼吸。
卫昭瘫坐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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