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迅速水汽蒸腾雾气蒙蒙。
空间本就不大，两人挤在里面更显狭窄，傅昱琛很难没有感觉。
某个醉鬼却毫无察觉，还当他是欧鸥，揉开了洗发露和沐浴露玩起了吹泡泡，看起来还挺开心：“是不是很香？我最近新换的。”
边说她边把手里新揉出的泡泡捧到他眼前：“你怎么不用？”
她此时的声音仿若蘸了水的羽毛，反复刷过傅昱琛的心。
傅昱琛的喉结轻轻滚动，扣住她的腕，摄住她的嘴唇。
云知意很快软绵绵地往下滑。
傅昱琛托住她：“现在认得我是谁没？”
云知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泡沫进眼睛了，难受。”
傅昱琛不耐烦地用清水帮她冲掉眼皮处的泡沫。
云知意紧闭着眼睛，两条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突然问：“你说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
傅昱琛拽了挂在旁边的一条干毛巾盖在她的脑袋上，擦她的眼睛，也擦她的头发，免得水又从头发流进她眼睛里。
没等他回答，他发现有水从她的眼角流出来——云知意又哭了，喉咙哽咽：“否则江扬为什么挑我来骗。”
傅昱琛揭开毛巾，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没什么表情地问：“就那么喜欢他？”
云知意摇摇头又点点头。
傅昱琛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云知意整个人挂住他，声音减弱：“鸥鸥，好困，我想睡觉了。”
傅昱琛：“……”
而不过从浴室到卧室的短短距离，云知意就睡死过去。
傅昱琛都要怀疑刚刚她吃的究竟是醒酒药还是安眠药。
看看安稳进入梦境的云知意，再低头看看自己，傅昱琛不得不折返淋浴间，将原本热水的温度调低，重新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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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云知意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的。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习惯性地先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了一手不同寻常的温热触感。
睁开眼，入目傅昱琛熟睡的面容，云知意愣了半晌，倏地坐起，环视四周围，确认是她的公寓，她用力推搡傅昱琛：“你为什么在我家？”
被吵醒的傅昱琛脸色不太好：“这不是该问你自己？”
云知意眉心轻蹙，努力回想。
模模糊糊的记忆逐渐回拢。
她陷入……微妙的沉默。
傅昱琛的手臂搭于单只屈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