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季素霏迷蒙的睁开眼，是医院苍白的墻。
恍惚间，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
是安娜娇柔的声音。
“人家好歹跟你6年了，她现在这样，你舍得？”
有人嗤笑了一声，是席卓屹，他说：“这是她活该。”
这是她活该。
季素霏如同被人淋了一头冰水，彻底清醒了。
却紧紧闭上了眼睛——她宁愿自己没醒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察觉到有人走到床边，她才装作刚醒，缓缓睁开眼。
入眼的，是站在床边医生和的席卓屹。
医生拿着手电检查一下她的瞳孔，说道：“没什么事了，高烧退了。”
季素霏只直直的看着席卓屹。
医生接着说：“不过，病人转氨酶指数偏高，可能肝不太好。”
他转头对着席卓屹叮嘱：“家属要注意一下。”
季素霏垂下眼，在心里自嘲一笑。
得了肝癌的人，肝能好到哪去？
医生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席卓屹对医生说的浑不在意，他把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壶放在床头的桌上。
季素霏睫毛抖了一下，认出了是沁芳楼的粥。
他们以前没钱时，最向往的酒楼。
也是这些年，她最爱的粥。
她看着席卓屹将粥舀进碗里，语气里尽是埋怨。
“你这么大人了，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吗？”
季素霏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他这算是在关心自己吗？
她太久没有好好跟席卓屹说过话，都不知道他关心是什么样的了。
席卓屹将粥递给她，正要提醒她小心烫，就看见季素霏生生咽下一口滚烫的粥。
她猛地咳嗽起来。
席卓屹不耐道：“你怎么回事？”
正转身准备去倒水，季素霏却一把拽住了他。
她抬起头，对上席卓屹的眸子。
有些迷茫的问：“你现在对我的关心，是真的吗？”
席卓屹怔住了，随即怒气上涌，甩开她的手。
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陡然间，季素霏的脸变得惨白，浑身定住。
席卓屹抿紧唇，把她手里的粥一把夺走，丢进了垃圾桶。
“不想喝就算了。”
他拿起沙发里的外套就要走，余光却瞟见，季素霏还是捧着粥的姿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拉开门。
这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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