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大乱，这件事一定要有人给六界一个交代，如果一定要有个罪人，那便让我来担吧。”
“不！”嫦兮牙关紧咬，目光透过虚空看向最上面的九重天，“你不是罪人，有罪的另有其人！”
“你且等我。”
嫦兮掌中幻化出一把剑来，话落就往九重天去。
昊天殿。
挥退守门小将，嫦兮提剑就往内殿走。
内殿里，牧北正给弦樱输送神力。
她本是凡人，虽有神格，但孕育子嗣的神力却是不足够的。
因此，牧北每日都要固定一次帮她稳胎。
嫦兮踏进这许久不来的内殿。
虽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在又一次看见这熟悉的一幕时。
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牧北的目光落在她提着的剑上，眉头一皱。
冷声喝道：“你在胡闹什么？”
嫦兮与他对视，声音嘶哑：“百花究竟多大的罪过，值得你将她投入轮回？”
她的目光向那个已经坐了起来的女人：“百花找她数十次，她都不肯交接，没有冬神令，她只能在立春当日强行交接。”
“现下立春未至。”她声音骤然提高，“我问你，百花何错之有？”
牧北深深看她一眼，语气平淡：“弦樱不熟悉冬神事宜，你却已当春神万年，此事错的是你，百花是代你受过。”
他的话，如天雷劈在嫦兮头上。
嫦兮顿在原地，清楚的意识到了她对弦樱的纵容和偏爱。
寒意浸满全身。
她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
这哪里是从前那个公正严明的帝君，更不是她曾认识的男人。
他真的变了，为了另一个女人。
人一旦偏了心，不被偏心的那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好！”
嫦兮后退几步，牧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悲哀。
“即是我的错，那就有劳帝君贬我下凡！”
牧北从她眼里看到了失望和哀恸，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几步上前抓住嫦兮持剑的手：“你还记得你自己是天后吗？为了一个百花，胡言乱语至此！”
嫦兮倔强的看着他，眼里就连失望都没有了，满是悲寂。
牧北心口一扯，面色冷若冰霜。
他一拂袖，竟将神剑直直打入廊柱！
“当！”一声！
“好！”
他负手冷视嫦兮。
“这个天后，既然你这么不想当，那就不要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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