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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逼出一声呼唤。
“玄瑾。”
江玄瑾循声看来,这才发现,明明是炽夏,李怀玉却身着小夹袄,脸色也是少有的苍白。
病了两三日,还未见好?
江玄瑾皱了皱眉:“有事?”
李怀玉张了张唇,想要挽留的话在唇边打转,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知晓自己没有资格,而江玄瑾也不会在意她的话。
可她就只剩三日了……
沉默许久,李怀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江玄瑾只当她又在作怪,不再理睬,抬步回了西院。
李怀玉看着他的背影,原地呆站了许久,才独自走回西院。
厢房窗边榻间。
李怀玉失神的看着未开的昙花,忽然想起了那个传说。
千百年前,花神昙花爱上了每日为她锄草的少年,玉帝知晓后,却将花神贬下凡间,又抹去少年的记忆,送去出家。
所有人都以为这份情就断绝在此。
但不想历时八十年,他们还是重续了前缘,走在了一起。
可为何她和江玄瑾,就不能有个美满的结局?
李怀玉想不明白,满心苦涩难抒。
喉间一阵痒意,她抑制不住,重咳起来。
倏然,一股腥甜涌上。
她抬手捂住,只见掌心一片鲜红。
“若救他,你便只有三日性命。”老道人的话又回荡耳边。
李怀玉眼神慢慢黯淡,最后落回那昙花上。
半晌,她擦去了血迹,捧着那昙花出了门。
她想将昙花送予江玄瑾,就像自己这一腔无处托付的深情。
可刚走至江玄瑾房门前,她便停住了脚步。
月光下,江玄瑾一身银甲坐在院中石凳上,细细的擦拭着长剑。
月色冷清,皎光照在他身上那样圣洁,像是谪仙一般,可望不可及。
闻听脚步声,江玄瑾抬头看来,瞧见李怀玉,眼神渐冷。
四目相对。
李怀玉被那目光刺得心头犹如针扎。
她捧紧了手中昙花,忍不住问:“玄瑾,你真当真这般讨厌我吗?”
“你觉得呢?”
江玄瑾这般回答,李怀玉哪还有什么不明的。
一时满腔情谊冷却,化作酸意,直冲眼眶。
她垂下眸,泪落到昙花上。
“真的是这样啊,我原以为……”
原以为至少他会犹豫一下,再给出答案的。
李怀玉想像平常一样对江玄瑾笑,可无论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