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嫦兮定定的站了片刻，深深换了口气，提起神力往和春之乡飞去。
和春之乡。
每次和牧北争吵，嫦兮都会来这里散步。
她毫无目的走在河边，恍然间，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在眼帘。
背影主人察觉来人，微侧过身，待看清是嫦兮，眼底升起一点笑意。
他轻声唤道：“嫦兮？”
“玄澈？”嫦兮面露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妖王玄澈，二人也是多年好友。
玄澈瞧着她眼里化不开的悲伤，关切道：“你同他闹别扭了？”
嫦兮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玄澈心下了然，眼眸沉沉，不再询问。
“玄澈，假如……”嫦兮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有件事，你努力的许久，最终却仍旧一无所获……”
话说到一半，嫦兮再说不下去。
她摇摇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算了，你今日带酒了吗？”
玄澈取出酒壶，两人坐在河岸对饮。
半壶酒下肚，嫦兮就有些醉了，口中呢喃：“真苦……”
酒的滋味，怎么会这么苦呢……
玄澈微顿：“这酒大概放的久了。”
嫦兮眼眶微红，轻声道：“是了，三万年了……怎会不苦……”
她嘴里说着，却是举起酒壶又是一口灌进嘴里。
眼见着她喝红了眼，喝醉了身。
玄澈夺过酒壶，乘风送她离去。
山丘后，弦樱远远看着，嘴角微勾。
嫦兮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
那是数万年前，父神还在，而她和牧北还小。
父神一手牵着一个，领着他们走到九重天最高的地方。
“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这六界的职责。”
“往后，”父神将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你们要携手共进，这苍生就交给你们了。”
父神的话，那时的嫦兮还听得懵懵懂懂，她只顾着偷偷去看牧北，而牧北眼里只有那九重天。
察觉到她的视线，牧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侧头对她露出浅浅笑意。
睁眼的时候，嫦兮有些恍然。
原来漫长的时间长河里，他也曾对她笑过。
她心里酸涩，又想着再努力一点吧，也许哪一天又能回到从前。
嫦兮起身去找牧北，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遇见的神仙都眼神复杂，满含深意。
嫦兮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