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我。我听我妈说，你就要做手术了。”
裴言顿了下，低声回：“嗯。你现在在家吗？”
“没有。”颜子瑜深吸了口气，“我已经离开北京了。”
裴言突然说：“我的手术在三天之后，你会来吗？”
颜子瑜一瞬怔愣，缓缓攥紧手：“不了。”
话音落下，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去多久，颜子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却听到那边传来秦意的声音：“言，洗发水在哪里？”
颜子瑜呼吸一滞，全身上下都疼起来。
“秦意……已经搬过去照顾你了吗？”
“不是。”裴言淡淡道，“她房子到期了，过来借住几天而已。”
颜子瑜压着紊乱的呼吸笑了笑：“这样也好，她在可以照顾你。很晚了，早点休息，祝你手术成功。”
她说完，没再等裴言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一颗颗掉下来，很快沾湿了枕头。
三天后。
颜子瑜起的很早，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
直到晌午，她终于看见了裴家那辆熟悉的车，然后目送着裴言和秦意从车里走出，一直走进医院大楼，再瞧不见。
颜子瑜望着苍茫的雪色，戴上层口罩，离开了病房。
她远远的跟着裴言，看着他在医生的嘱咐下换上病号服、准备手术、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颜子瑜就在拐角的阴影处等了四个小时。
看到医生出来的那一刻，她险些就要冲上去。
但秦意的声音就像一把重锤将她砸清醒。
“医生，言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脑部压迫视神经的淤血已经处理好了，等六个小时后病人醒来，就可以看见了。因为太久没视物，一开始可能会有些模糊，几天后就会恢复正常。”
闻言，颜子瑜瞬间松了一口气，眼眶微热。
裴言被推回病房，颜子瑜没有靠近，还是远远地等着。
甚至不敢回病房做透析，她怕这一来一回，就错过了裴言醒来，错过了他重见光明的第一时间！
颜子瑜一身病号服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心想，等他醒来，她就走。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颜子瑜觉得喉咙和胸口都开始犯疼，愈演愈烈。
她紧咬着唇，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