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顷刻笼罩了整个斩魂台。
所有人都大惊，天后直接站了起来。
户羽没想到丹药会出问题，第一时间冲进阵法，运转灵力护住柳一雁心脉：“一雁，静气凝神！”
可柳一雁镇静不了。
她怔怔望着他，体内魔气与灵力在经脉里碰撞，泛起阵阵撕裂的痛，疼的她面色发柳。
“为什么？”柳一雁喃喃发问。
“不是我。”户羽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好像只要他说，柳一雁就该信。
可此刻，侵蚀暴乱的魔气好像正一点点消磨着信任。
耳边远处，守阵天兵的齐喊声震耳欲聋：“战神，柳一雁已然成魔，按律当杀！”
凛然杀气直冲云霄，劫云翻涌不已，一道浩然紫雷已成形。
柳一雁望着头顶愈来越重的雷劫，又看向身边的户羽。
天律所定：成魔者杀无赦，若有袒护者，亦受重刑。
纵使户羽是战神，也无出其外。
柳一雁眼神黯了黯，阻止了户羽输送灵力的手：“阿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户羽眉心微皱：“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柳一雁摇了摇头，眼神固执：“你当真没有一丝一毫喜欢我吗？”
户羽一怔，沉默不语。
柳一雁不懂是何意，只以为他不说是不想伤害。
天上雷云厚重，仿佛顷刻便要劈下来。
“走吧。”
她声音轻飘，户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掌风袭来，他整个人就被推出了阵法。
倏忽间，户羽只见柳一雁含泪的眼，以及未收回的手。
“轰！”一声，雷劫落下，重重击在柳一雁身上。
她痛倒在地，接连呕出几口鲜血。
还未等她缓过来，又一道劫雷劈下，正中丹田。
“羽儿！”
不远处，传来天后痛心疾首的呼唤。
柳一雁颤巍巍抚向小腹，一阵濡湿刺痛。
丹田已碎，肉身即毁。
自己……终究是没有躲过。
劫云还在酝酿翻涌，而此刻，柳一雁的神魂俨然离体，都已半残。
她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对抗。
只能等死。
她不后悔，只遗憾，户羽终究还是没能想起自己。
却也庆幸如此，至少他还有深爱的桃花仙，度过余下千千万万年，不会孤单。
思及此，柳一雁用尽最后力气，遥遥望向高台，想最后看一眼心中留恋。
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