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多想，头脑混沌的独自打车回家。
这一夜，她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林慕白回来。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了起来。
沈年拿起一看，不是林慕白，而是老年医院的林医生。
她一怔，随即按下接听键：“林医生，有什么事吗？”
“沈小姐，你奶奶情况不太好，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闻言，沈年心一沉：“好，我马上过去。”
老年医院，病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坐在床上，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看手中的旧照片。
走廊中，沈年一脸凝重地听着林医生的话。
好半晌，她才忐忑问道：“她会把我也忘了吗？”
林医生婉言：“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避免，只能控制。”
闻言，沈年心空空的往下一落。
父母在她三岁时就离婚了，是奶奶把她带大的。
可本该赡养奶奶的叔叔婶婶，却因为奶奶得了老年痴呆将她扔进医院不闻不问。
想到这些，沈年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
她走了进去，坐在床边轻唤：“奶奶。”
时奶奶迟钝地看向她，许久后眼神才亮了亮：“年年，你来了啊。”
见她还认得自己，沈年松了口气。
“你眼睛怎么红了？”时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沈年鼻尖一酸：“因为年年看见奶奶很开心啊。”
她顿了顿，探身轻轻靠在时奶奶肩头：“奶奶，你不要忘记年年好不好？”
时奶奶爱怜地拍着她的后背：“奶奶怎么会忘记年年呢，年年是奶奶的心头肉啊。”
沈年喉间一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她来说，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只是奶奶，还是母亲。
是除了林慕白以外，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
直到傍晚，沈年去交了治疗费后才和时奶奶告别。
回到家，沈年揉了揉又疼起来的腰，吃了片止痛药便去做饭。
可一直到晚上九点，林慕白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发消息。
沈年打开手机，看着置顶的号码，一想到他和许静的亲密，好像就怎么也无法按下拨通键。
他现在会是和许静在一起吗？
纠结再三，沈年还是按了下去。
几声嘟后，电话那头传来林慕白清冷的声线：“什么事？”
沈年一僵，刹那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