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他眉一蹙，起身去开门。
当看见门外是消失了好几天的乔冬暖时，谭慕城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乔冬暖苍白地脸上漾出一个欣慰的笑：“幸好小叔还没搬走。”
谭慕城面色一沉：“你又来干什么？”
眉梢眼角的不耐刺的乔冬暖心一紧：“我来……借钱。”
闻言，谭慕城愣了。
他知道她家艰难，可这几年乔冬暖从没向自己借过一分钱。
谭慕城抿抿唇：“为什么借钱？”
乔冬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病例单，声音嘶哑：“小叔，我真的生病了。”
似曾相识的话让谭慕城眸光一暗，同样的把戏还要玩第二次。
“如果你奶奶知道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孙女，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谭慕城对病例单视而不见，后退了一步便要关门。
乔冬暖瞳孔一紧，突然伸手抵在门框，十指连心，挤压的剧痛瞬时扯着心炸开。
“你疯了吗？”
谭慕城语气冷厉，却又多了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乔冬暖紧咬着下唇，将疼痛死死咽了下去。
见此，谭慕城眉头深锁，一抹复杂掠过有些烦乱的心。
乔冬暖喘了几口气，本就苍白的脸更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忍着痛，堪堪开口：“小叔不愿意借，是怕我还不起吗？”
面对她一再的无理取闹，谭慕城眼神骤冷：“是，你还不起。”
低沉的声线像是冰锥，刺在乔冬暖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良久，乔冬暖才扯了扯酸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的确……还不起。”
自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难不成还要给奶奶留下一屁股债吗？
悲凉无奈的话让谭慕城心里有些沉闷，却还是沉默以对。
乔冬暖揪着病例单，眸光黯淡：“那你搬家的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谭慕城眼底顷刻染上分疏离：“不用。”
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关上了门。
面对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乔冬暖眼眶渐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拒绝自己的不知是谭慕城，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才十九岁，她还有奶奶，她不想死……
乔冬暖抬起沉重的手臂，又敲了敲门。
然而这一次，眼前的门再也没有为她打开。
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