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张知青，正当防卫是应该的，保护自己也没有错，但国有国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是谁触犯法律，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这话说出来，张秀娥本来紧张担忧的心防不知怎的，在瞬间松懈了下来，她低笑一声：“像李连兵和王宝宗一样，被制裁两晚，就放出来？”
聂远乔：“………”
“聂队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考上大学了，但录取通知书却没到我手里，县城的教育局我跑了好几趟，他们一口咬定没有我的通知书。”
张秀娥的声音带着自嘲：“李连兵堂堂一个生产队大队长，还有个教育局的妹夫，李芳兰却能请得动他帮忙违法乱纪，不花一分一厘，李连兵还说自己只是好心帮忙，聂队长，你信吗？”
聂远乔当然不信，可办案子，得靠证据才能定罪，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经手负责的案子。
聂远乔没再说话，一直等到了县城卫生所外面，他停下车，才再次开口：“张知青，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肯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像今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张秀娥何尝不知道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她不反击，今晚被捉奸的人就是她，上辈子那种地狱般的日子，她不想再经历了。
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害过她的，想害她的那些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别人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自身的安全更重要，如果你真的出个什么好歹，那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张秀娥垂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心房某处像是被浓醋浸透，那酸涩瞬间侵袭到鼻尖。
良久，她才声音发哑的说了声谢谢。
聂远乔敲敲门，卫生所里面的灯已经亮了，他这次没有直接把张秀娥抱起来，而是询问道：“还能自己走吗？”
“能。”
聂远乔把她扶进里屋，自己在外面等着，对方是女同志，他一个男人在场不方便。
今晚值班的还是之前那个江护士，她看到张秀娥的伤口，眉心顿时拧成节：“这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让你好好注意吗？”
之前包扎的伤口全都裂了，上面那一层将将结成的新疤也蹭的血肉模糊，张秀娥那只鞋壳里全都是血。
被屋里的暖意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