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身体，镜片与茶色眼眸随着倾身动作越靠越近，直到清晰映出宁天玑的脸，程奕言才缓缓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真的……是我的粉丝吗？”
过慢的语速与过近的距离让这句话变成危险的低语，蛊惑与性感同在，呼吸一般的拂过宁天玑的脸。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张过近的脸，不由自主地缩紧了瞳孔。
“你看……”程奕言看着她，目光从那双漆黑的眼睛，缓缓移到贴着纱布的脸颊上，声音愈发的低：“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粉丝，我都靠得这么近了，你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
继缩紧瞳孔后，宁天玑连呼吸都停住了。
窗帘轻轻摇动着，大学校园里的吵闹声音变得隔世般遥远，在这空气都仿佛被涂上了黏胶般的，越来越奇怪的气氛里，病房门突然被人哐的一声推开了。
“为表歉意宁同学我给你准备了午……午……午……午……”
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了王茂的喉咙里。
他提着丰盛的外卖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气氛被打破，空气重新顺畅流通起来。
程奕言收回手直起身，依旧优雅落座，王茂这时已经忘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了，直接脱口而出道：“禽……”
“不管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都给我立刻打消，敢说出那两个字你今年年终奖就泡汤了。”
程奕言一句话堵住了打工者的嘴，让他险些被自己噎死。
王茂缓了好一会儿才拎着东西走进来：“那个……宁同学，我……”
“为表歉意给我点了外卖是吧？”宁天玑坐直身体，把床板捞起来打开：“放这吧，我接受了。”
王茂：……
怎么感觉今天总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怀着莫名的憋屈，王茂把外卖盒子一一放好并打开，随后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刚掰开筷子的宁天玑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打算看着我吃？”
程奕言翘着腿撑着下巴，微微一笑：“为表歉意。”
“……”
饶是心理素质再好，宁天玑也有点顶不住了，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垂着眼睛也不看人，也没法吃饭。
大约一分钟后，程奕言终于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你好好吃吧，我们先走了。”
他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