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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了。
要啥没啥,要是再等一个月,过年了,山里更没什么动物,到时候可不得饿死了?
正当江晚吟想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快睡吧。”
卧槽?谢鹤鸣没睡!?
江晚吟脸一红,支吾的点头,“嗯嗯,白天睡得有点多,这就睡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鹤鸣就从炕上起来了,江晚吟昨晚睡不着,被男人吓过后倒是一下睡过去了,艰难的睁眼,看到谢鹤鸣已经起了。
江晚吟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问,“你起来了?咱们要进山了?”
“你要是还想睡,就继续睡,不必非要今天跟我进山。”
看江晚吟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谢鹤鸣开口,他进山早,原本也没觉得江晚吟这么早能起得来。
江晚吟深吸口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你等等我,我这就起来!”
坐起来,将被子全盖在阿元身上,江晚吟才想起要是他们一起走了,那阿元怎么办?
离开被子后,江晚吟被冷得一个激灵,搓搓手,用灶上还要余温的温水洗了个脸,吸吸鼻子凑到门口,问谢鹤鸣,“那阿元怎么办?”
“二郎午时会过来,看到我们都不在,自会等我们回来后再离开。”
二郎?
江晚吟在记忆力搜寻了半晌,哦,二郎,谢鹤鸣那个猎户干爹的二儿子。
好像谢鹤鸣的干娘自力叔死后,就一病不起,每日就靠药物吊着,平日里也多靠谢鹤鸣接济,力叔的那两个儿子在力叔死的时候,大的才十岁,小的八岁。
被风一吹,江晚吟的瞌睡彻底没了,紧紧的跟在谢鹤鸣身后,现在天还没亮,四周黑黝黝的,卯时,风还大,有火把也会被吹灭。
江晚吟怕个跟丢了,小跑着跟着男人的脚步。
今天有江晚吟跟着,谢鹤鸣没打算进深山,进山后,迎着雪,天终于微微有了点光亮。
“不走了吗?”江晚吟问。
“里面太深了,你进不去。”谢鹤鸣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蓑衣取下,递给江晚吟,“我去看下昨日布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你顺着这条路,不要走远了,这林子大,冬天饿极了的野兽,撑不住,有时会也会下山来觅食,你小心点,有什么危险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