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
“全都是打印的？”
方悦栀不说话。
正好裴时寒翻到最后一张，满篇凌乱的狗爬字映入他眼里，是唯一一份手写。
他看了一眼名字——方悦栀。
眉梢轻轻一抬，男人又重新看了一遍字迹，不动声色道：“一万字写满了？”
“写满了。”方悦栀的回答麻木机械不含情绪。
裴时寒弯了一下嘴角，温和道：“你这字儿是幼儿园之后就 从没变过吗？感觉撒一把米在地上，鸡都比你啄得好看。 ”
方悦栀：……
裴时寒靠上椅背，抬头看着她，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你知 道当演员，有时会不可避免在镜头中写字吧？都上大学了字还写得这么烂，你是打算演戏时次次都用字替吗？”
方悦栀：……
“闲暇之余练练字吧，总会用到的。”
“知道了。”方悦栀麻木地点头：“那我先去教室了。”
她转身往外走，没两步突然又被叫住了。
她转身看去，裴时寒正站起来，走到一株盆栽面前。
站着看了片刻后，他伸手摸了摸绿叶：“这叶片看起来比上周黯淡了很多。”
他转头看向方悦栀，微微皱眉：“你真的有好好浇水吗？”
“每天都浇……”方悦栀继续瘫着一张脸，又道：“以后会更用心的。 ”
裴时寒点点头，这才摆摆手让她出去。
方悦栀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住，转过头来，始料未及地突然开口：“不过裴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裴时寒刚坐下来，优雅地翘起腿，道：“你问。”
“您知道社畜吗？”
裴时寒顿了一下，在突然升起的不妙预感中不动声色：“当然知道。”
“那您看过社畜们在公众平台上吐槽自己的恶魔上司吗？”方悦栀看着裴时寒，面无表情。
室内陷入沉寂。
裴时寒唇边的笑僵硬了半秒：“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方悦栀看着他，语气平直，尾音扬起：“您是我上司吗？”
空气再一次陷入凝滞。
王祁在一旁屏住呼吸，苦逼的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裴时寒看着方悦栀，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你有什么不满吗？课代表同学。”
“没有。”方悦栀道：“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把自己当我上司，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