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侯府相反的方向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她走的云淡风轻，以至于季长骋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他看着那封信，目光幽深。
这上京乃至北国又或者说这大千世界，没了云素又能怎么样？
他根本不在意。
云素走后的每一日，府里的杂事季长骋都交给了管家张良。
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却没一人能像她一样细致。
几日后。
天色未亮，季长骋就起身去书房批阅公文。
原本一直整理好的公文，如今摆在书案上混成一堆。
他皱起眉，刚想执笔批注，却又发现墨没了。
烦躁之余，季长骋走到书架前想拿一本《庄子》，忽然看到里面夹着一本从未见过的书。
他揭起一看，娟秀的字迹让他一愣。
“长骋胃寒，不可吃冷酒，切不可忘。”
季长骋眸色一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记的？
他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
“寅时，长骋会批阅公文，要提早到书房研墨。”
“辰时，趁着长骋去上朝整理好公文。”
“不可弄混公文，长骋会生气……”
“……”
季长骋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面色沉沉。
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放下书便出了书房。
刚跨出门，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忙跪地磕头：“奴婢昨夜睡昏了头，今起来迟了，望侯爷宽恕。”
季长骋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一瞬的想起了云素。
当初她感染风寒晚起了一刻，他便怒声质问：“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无所不能吗？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
季长骋回过神，冲丫鬟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早膳时。
季长骋吃了一口糯米酥，皱起眉：“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云素买的不同？”
闻言，张良走上前：“侯爷，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
见季长骋放下了筷，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侯爷，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
季长骋听闻此话，眸色一沉。
隐约间，他心底涌起些许莫名的复杂。
未时，平阳楼船。
“季侯，今日可是没有夫人给你挡酒了？”尚书之子上官楠戏谑道。
云素贤良淑德，但却不准季长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