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干布放在他脚上，烫的手甩了甩。
顾瑾渊突然说：“真羡慕你。”
姜绾芸抬起头，“别这么沮丧，你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每个来给我看病的大夫都这么说，最后却只有抱歉二字。”
姜绾芸垂着眸子反复拿着洗脚帕子给他擦洗，他语气里没有半丝希望，只怕是多有人都给了他希望，结果却不尽人意。
“生死不过瞬间，不到最后永远别放弃。”姜绾芸缓缓抬起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你知道我来你家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愿闻其详。”
姜绾芸诧异，“你娘没跟你说我的事情吗？”
“无关紧要之事，为何要说？”
也对，她就是来帮忙看病的，至于她之前经历过什么，文氏为什么要说给他听？姜绾芸道：“我来之前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顾瑾渊茫然望着她，她起身去扒拉自己的衣服，“给你看……”
“你……”顾瑾渊扭过头，耳朵却红了，这丫头真不害臊，居然当面脱起衣服。
姜绾芸意识到什么，住了手，掀开了手臂，“你看。”
顾瑾渊又好奇又难为情，还是转过了脸看到手臂上伤疤，眸子变了变。姜绾芸把另外一只手臂也给他看，嬉笑说：“我三叔打的，活活打断气了，然后扔在了山沟里。是我娘发现我还有一口气，冒死把我带回去的。”
“他为什么要打你？”
姜绾芸试水温示意他把脚放进去，然后缓缓道：“因为我奶奶要把我嫁给大户人家做三姨太太，我不从，就跟人私奔了。”
“与人私奔？”
姜绾芸对他笑着点头。
顾瑾渊沉脸脸，“这有什么好说的？还想炫耀一番？”
“重点在与人私奔之后……”姜绾芸继续道：“那人把我卖进了窑子里，然后我又逃了出来，我奶奶觉得丢人，没了面子，就让我三叔活活把我给打死了。”
顾瑾渊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被卖到那种地方，那你……”
“没有！”
顾瑾渊悠悠地看着她，平复心情，“但凡进了那种地方，就再说也不清楚了。”
“我知道，无所谓呀，反正我也不在乎。”
“自己的名声都不在乎，那你在乎什么？”顾瑾渊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受的教育也都是刻板迂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