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洛清瞳心中的哀恸却再难自抑。
他说不想伤害她，却害死了她全家。
他说想娶她，却为了巩固皇位，娶了丞相的嫡女做皇后。
他说想留下她，却是要折断她的羽翼，将她的骄傲踩在脚下，桎梏她！
究竟是帝王无情，还是她福薄无法消受？
洛清瞳咬着唇，再不想为这冷心无情的人掉一滴泪，可紊乱的呼吸难以自抑。
夜千溟靠近她，贴首耳语，像是情人间的柔声安抚，说的话却句句残酷。
“朕不可能放你走，也不会让你威胁到朕，所以这才是最妥善的办法，不是吗？”
洛柔是把无情的刀，夜千溟用最洛柔的话最缱绻的姿态，却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扎进洛清瞳的心里，刀刀致命。
洛清瞳终于感觉某种感情，瞬间崩塌消逝。
眼泪滑落到嘴角时，洛清瞳却笑出声来，只是这笑让人心悸。
夜千溟起身背对着洛清瞳，吩咐御林军行刑。
手筋被生生挑断，每一次都带着极致的痛苦。
洛清瞳却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将所有的痛苦咽下，手上早已经鲜血淋漓，却比不上她心中伤痛的分毫。
她看着无力的手，眼神空洞。
这双手降过烈马，耍过沥泉枪，斩过敌首，收复过山河，现如今，终是废了。
夜千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才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的抱起她往华清宫走去。
只是再洛柔的举止，洛清瞳心里也再难起什么波澜。
她本就是刚烈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而现在血海深仇横阻在他们之间，更是再无可能重归于好。
“夜千溟。”洛清瞳的声音极低，带着沙哑。
“嗯？”
“再也回不去了……”
像是无力，也是屈从于现实。
她也只是突然想起那年桃花纷飞，怕是上天最美的祭奠。
自那之后，洛清瞳便多日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嘴里也时常胡言乱语。
一代巾帼女豪杰，终于还是在双重打击下，一病不起。
在陛下的盛怒下，太医才敢连用几剂猛药，将洛清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是人回来了，心却死了。
夜千溟耐着性子来看望过多次，洛清瞳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他又是容不得人忤逆的性子，当下什么怜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