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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睁开了眼,脸色黑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先前那一掌,足以劈晕一个不会武的成年男子,可凤卿却半点事儿也没有。
容翎坐起身来,看到了被随意仍在一旁衣物上的污渍,脸色顿时更黑了,冷声开口道:“来人,更衣。”
他话音刚落,从窗外暗处,悄无声息的闪进两个人来,恭敬的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衫。
凤卿出了门,已经将容翎抛在了脑后,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
给当朝太子下药,这个罪名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而那个装了下料酒的玉壶,就是最好的罪证。
好在原主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酒壶里的酒已经被倒空,藏在一个树丛里。
凤卿凭着记忆来了那个小树丛,玉壶不大很是精致,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凤卿稍稍松了口气,捡起玉壶正准备藏入宽袖中,就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讥讽道:“怎么,害怕自己一无所有,竟连旁人丢弃的玉壶也开始捡了?”
来人是新宁伯的嫡女沈欣,平日里与原主就不对付,只可惜她的身份终究要比原主低了些,加上原主性子骄纵,两人交锋每每都是沈欣落了下成。
原主可能不是兴安侯嫡女的事情,虽然没有落实,但隐隐已经有风声传了出来,京城世家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
凤卿不愿与她多做纠缠,将玉壶收好之后,抬眸看向她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捡旁人丢弃的玉壶。”
说完这话,凤卿转身便走。
“站住!”沈欣看着凤卿淡然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农妇之女,平白占了侯府嫡女的身份,高傲个什么劲儿!
她快步上前,一把拦住了凤卿的去路,冷眼看着凤卿道:“这玉壶虽说不值几个银子,但也是陆国公府之物,你不问自取,乃是偷窃之嫌!”
凤卿皱了皱眉:“你欲如何?”
沈欣面上带着得色,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自然是要你交出来!”
一个玉壶而已,莫说是陆国公府不在意,就是凤卿本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她如今还是侯府嫡女,身上随便一物,也比这玉壶值钱。
可惜这玉壶是原主留下的罪证,凤卿不能交。
凤卿看了看四周,此处乃一僻静之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