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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情事中走了出来,谁想她这一眼,便让司徒南知道,没有,完全没有,眼前的唐诺,还是十七岁那年咬定牙铁了心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唐诺,披荆斩棘不顾狂风暴雨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唐诺,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唐诺。
有情皆孽,无人不苦。
司徒南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照例忙到很晚,从这栋大楼走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
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有白色的保时捷在身旁停下来,缓缓摇下车窗,是唐诺的那张脸,她冲他笑了笑:“知道你这辈子都拿不到驾照了,别挤公交了,上来吧。”
司徒南有些犹豫,站在那里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唐诺叹了口气,索性熄了车子推门下来,二话不说扯住司徒南的衣袖,把他拉到了副驾驶座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唐诺却是一副对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一句话都不用问,上高架下高架转弯,竟就把车开到了司徒南住的那个小区。
“你怎么……”
“岳明朗告诉我的,”没等司徒南开口,唐诺就打断了他的话,坐在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看向他,“你上去吧。”
是后来踏进电梯之后,他才意识到似乎应该邀请唐诺上来坐一坐的,转念一想,没邀请,也有没邀请的好处。
半小时之后门铃响了起来,司徒南有些吃惊,他对社交生活向来兴趣寡然,除了岳明朗,这个时候本不可能有前来拜访的朋友。
他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唐诺。
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偌大的玫红色的行李箱,手里提着超市的购物袋,靠在门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司徒,我接到设计所的电话就回国了,车子也是刚提的,没有找住所。”
没等司徒南反应过来,唐诺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将行李箱往墙角一放,从书房溜到厨房,又从厨房溜到阳台,最后在主卧的那张大床上一趟:“这个床好舒服,我要睡在这里,你去客卧睡。”
虽说是客卧,但从来没有人留宿过,所以连枕头都没有,主卧的大床上有两个枕头,唐诺笑嘻嘻地抓起一个丢到司徒南的怀里。
这套房子的装修,用岳明朗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司徒南风格”,除了黑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