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闪现在脑海，一遍又一遍，他还在医院等着自己！
想到这点，余归晚大口呼吸着，强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之后，她给还有联系方式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可少有人接，即使接起听说是要借钱，也匆匆挂断。
余归晚握着手机，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凉薄。
天渐渐亮起，她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动着僵硬的腿脚走了出去。
将存折里所有的钱取出交到医院后，余归晚回到了病房。
看着还未醒过来的老人，她有些累，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块大石压下来，而上面的石块还在不断叠加。
接下来两天，她除了在医院照顾老人，就在打快工，可挣来的钱甚至还不够老人的一瓶药。
余归晚坐在医院走廊里，手里是催缴单。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挣的钱远远不够，亲戚又指不上，唯一能帮她的人就只剩下顾夏端。
想到这儿，余归晚不由得收紧了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顾夏端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可……
她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终还是转身离去。
此时，桐安高中课间。
顾夏端看着旁边已经空了两天的位置，心里是掩不住的烦躁。
他问过老师余归晚的去向，但他只说她有事。
余归晚又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也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只能这么干等着。
顾夏端头一次觉得无力。
朱良将他的烦躁看在眼里，拍了拍他肩：“端哥，出去走走？”
顾夏端点头起身往外走，出门时却又回头看了看余归晚的位置。
走廊拐角，烟雾弥漫。
顾夏端背靠着栏杆，指间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朱良看着这样的他，有些担忧：“端哥，从余归晚不来上课后你的情绪就不对，你这回不会是真栽了吧？”
顾夏端弹烟灰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朱良叹了口气：“她长相顶多算清秀，和林可可更是没法比，你到底喜欢她哪儿啊？咱们就是打了个赌，你追归追，可别真动心！”
闻言，顾夏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将烟头按灭在栏杆上：“你想多了，我眼光没那么差，不过是看她好玩，多玩玩而已。”
朱良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