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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
秦偃月泡在药缸中,双手被铁链紧紧缚住,她脸色绛紫,头上扎了无数根银针,表情痛苦不堪。
许慎看着药缸中的水变成暗红色,扎进最后一根银针。
连打断腿都不会哼一声的秦偃月,低吼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上京城外,旌旗猎猎。
浩浩荡荡的军队集结完毕,东方离一身银甲,遥遥回头。
送行的人中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中压着一丝沉闷,正要翻身上马,身后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他回头,看见策马而来的秦偃月。
那一刻,他眼中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秦偃月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脸上是病态的惨白,她急道:“太子殿下,林相通敌,南境之战务必小心!”
东方离脸色一变,冷斥道:“与陆南弦串通的人分明就是你,你还敢污蔑林相!”
秦偃月脸色更白,只能急切解释:“我已想起记忆,当时在平阳谷给赵国军队带路的就是林相心腹!”
见东方离仍是不信,秦偃月上前一步,目光灼灼。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身为太子,天下压在你的肩头,你就因为讨厌我所以这般意气用事吗?!”
东方离面上一沉,却是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要我相信一个出卖身体保全自己的人吗!”
秦偃月愣住了,唯独只有这件事,她解释不了。
东方离不再看她,翻身上马,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大军远去,秦偃月看着东方离的背影消失在天边乌云衔合处,她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此来送君,一别千里。
太和殿。
秦偃月披甲上殿,双膝跪地,语气无比恳切:“请陛下恩准臣,重新带兵北上!”
皇帝看着她,叹息一声:“你父亲,你兄长都曾这般跪在朕跟前请战,一次又一次,直到再没回来。你是秦家唯一的血脉了,朕不能答应。”
秦偃月郑重地磕下头去:“陛下,我秦家世代镇守北境靖海关,臣既姓秦,就算死在那里,也是死得其所!”
皇帝看着不肯抬头的秦偃月,眼眶渐红。
两人僵持良久,皇帝上前扶起她:“你是秦家好女儿!”
他拍了拍她的肩:“偃月,你要活着回来,朕等着你大胜归来!”
秦偃月眼神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