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心底更是说不尽的悔恨。
她早该听劝的。
当年沈芝兰发现陆景乔不爱她后，就劝她放弃。
是她自己执着，总说再等等。
要是她早早放弃陆景乔，昨天就会陪在沈芝兰身边过年。
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水肿的眼泡一颤一颤，黎湘哑着嗓子哭喊哀求。
“妈，我错了——我错了——”
“你起来打醒我好不好？”
“求求你——醒来看看我——”
……
陆景乔从医院出去后，刚钻进车子里，周昭昭便紧紧握住他的手。
“乔哥，这次我回来。三年前那些事，蒋奔他们都告诉我了。不怪你，是黎湘太坏了。”
陆景乔听后没说话，只是紧紧攥住身侧人的手。
车子一路向前，停在酒吧门口。
他俩刚走进指定包厢，好友们便欢呼不已。
“昭昭回来，也让黎湘清楚清楚，谁才是天上的月亮，省得她不自量力。”
“就是，明明乔哥和昭昭最配了！”
陆景乔喝了两杯威士忌，碰巧接下母亲打来的电话。
刚按下接通，陆母的哭声便传过来。
“小绍，快来公墓，黎湘妈妈死了！”
当陆景乔赶到后，只见冰冷的墓碑前，只站着两个人。
沈芝兰生前，只有陆母这一个朋友。
陆景乔先是将哭到快晕厥的陆母扶进车里，随后才走回去。
他的眼神落在身侧的女人身上。
只见黎湘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穿着一身黑，袖子上还戴着块孝布。
冷风袭来，吹散他身上的酒气。
黎湘的声音毫无情绪着响起：“明天，我就会向陆妈坦白，说清楚三年前的真相。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周昭昭在一起了。”
“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妈会同意我和你离婚？”
“我会说服她，至于小优——也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带着孩子走远远的。”
“呵——”陆景乔伸手揉着酸胀的额头，冷不丁的发出一声促狭：“说得简单！”
“黎湘，你这个时候又耍的什么把戏？”
“这次不会了，这次我会彻底离开。”
陆景乔转身看她，冰凉的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离开？你能去哪儿？你不是还说爱我吗，这么快就不爱了？”
良久，黎湘慢慢抬头。
她眼眶通红，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