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朝她投来了讥讽的目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羞耻。”
“这般模样也敢痴心妄想，不要脸！”
……
直到傍晚降临，姜含元才离开了学堂。
姜含元刚进府门，便看见楚婷抱臂站在堂屋内，目光冰冷的望着她。
“娘。”姜含元低垂着眼眸，乖顺的喊了一句。
楚婷露出了满脸嫌恶：“跪下。”
姜含元一愣，但还是低头跪了下去。
“今日你在学堂的事，柔柔都已同我说了。”
“我早与你说过束慎徽往后是你的妹婿！你为何如此不知好歹！就不该把你接回府中，滚出去跪！”
姜含元闻言喉头涌上一阵苦涩，她转身踏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屈膝跪在了门口。
她穿的单薄，寒意刺骨。
饶是一旁的李管家看见眼前这幕也于心不忍：“夫人，这天气极寒，这样跪着小姐身子会冻坏的。”
楚婷闻言，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门口。
“本就不是什么好命，天生的克星跪死了也好，才回来几日便出去丢了姜府的脸。”
入夜。
李管家手提着灯笼打开了府门：“小姐，夫人已睡下了，您也快回屋歇息吧。”
姜含元膝下积雪早已被体温消融，衣衫已湿了一半。
她没说话，起身时却踉跄几步，这才发觉双腿早已发麻。
李管家站在那里，远望着她走回了厢房。
厢房内烛光摇曳，昏暗之下，姜含元又想起了今日之事。
那些锋利的闲言碎语割的她心头流血，更担心束慎徽会如何想自己。
可偏偏自己生张笨嘴，该要怎样解释自己的习字帖上都是他的姓名？
想到这里，姜含元借着微弱烛光磨墨，给束慎徽写了一封信。
末了，她将信叠好，挑选了盆自己养的月季，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月色皎洁。
姜含元强忍着双腿的不适走进了束府。
找到束慎徽后，她忙上前将手中的那盆月季捧去：“给你的。”
束慎徽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一步，伸手接下：“天色已晚，回去吧。”
姜含元一愣，看着二人之间的空隙眼眶渐红，点了点头。
刚离开院落，姜含元才想起信还未给他，正调头回去，抬眸却是一愣。
只见束慎徽毫不留恋的，将那盆月季随手扔进了池塘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