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裴如笙跟了过来。
他眉心微皱：“不重要。”
君煜麟收回目光，看向祝明月：“外面冷，随我进去罢。”
说完，两人便径直越过裴如笙，走进府内。
裴如笙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掩在广袖中的手攥得极紧，指甲嵌进掌心。
她从未听过君煜麟如此这般温柔的声音，好似三月春风，能暖化一切冷意。
所以他心里的那人……便是她吗？
祝明月，晋国唯一一位女将军，也是裴如笙想要成为的人。
“煜麟，我今朝凯旋而归，特来履诺嫁你！”
方才祝明月的话回响耳畔。
裴如笙知晓祝明月与君煜麟青梅竹马，却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过这样的承诺。
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锦盒打开。
里面赫然放着一枚扇形的玉珠耳坠。
这玉珠耳坠乃她亲手打磨，世间仅此一枚。
裴如笙拿起细细摩挲，眼前又浮现出一年前沙场上，君煜麟被人偷袭，一枪刺中胸口，从马上狠狠摔落的画面。
那时的她女扮男装瞒着所有人参战，只为能看他平安。
却不想阴差阳错，竟在此刻救了他一命。
但君煜麟并不记得。
不知看了多久，陪嫁过来的婢女素儿从外面走进，神色犹豫：“王妃……”
裴如笙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素儿抿了抿唇：“王爷他，他让祝小姐在府上住下了……”
闻言，裴如笙眼睫一颤。
如今她身为王妃尚在府中，君煜麟留下祝明月，定会惹人碎语。
想到这儿，裴如笙顾不得其他，起身便去寻君煜麟。
夜色淡淡，月光落在雪地上，泛出一片寂寥。
裴如笙刚走到书房门前，迎面就撞上推门而出的祝明月。
祝明月已经换上罗襦衫裙，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情。
“见过祝将军。”裴如笙福身行礼。
祝明月拱了拱手，歉声道：“之前我并不知煜麟与你已成婚，莫要见怪。”
裴如笙顿了顿：“无妨。”
话落，她便要越过祝明月往书房内走。
孰料，祝明月挡住了去路，“我有一句话，还望你莫生气。你裴家庶女的身份，配不上煜麟。”
裴如笙回望着她背影出神片刻，才慢慢压下心底涌上的酸涩，走进书房。
“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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