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解着袖扣的男人，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问：“小叔，转做导演的事……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厉北寒眼都未抬：“一周前。”
刹那间，纪暖暖喉间一涩，有些干痛。
这一周他们都在一起拍戏，可厉北寒从未跟她提起过半个字。
是他们疏离了，还是他认为这些事自己根本无权知晓？
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涩意，纪暖暖抿了抿唇：“小叔不是答应过我女一号会由我出演吗？”
厉北寒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只拍这一部，下次有适合的会让你来演。更何况你的演技撑不起这个角色。”
纪暖暖狠狠一怔。
自出道以来，网上关于她演技的负面评论都说得很难听，但自己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厉北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比那些评论加在一起更要伤人。
片刻，见纪暖暖久久不回声，厉北寒抬眸看她。
瞧出她情绪不对，他刚要开口，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
一身素白衬衫工装裤的姜凝推门而入，笑颜飒爽：“师兄，还没收拾好吗？”
视线一转，她看见站在一边的纪暖暖，挑了下眉：“暖暖也在呀，我和师兄约好了吃饭，一起吗？”
纪暖暖垂下眼睫，缓缓攥紧背在身后的手，语气淡然：“不了，我一会儿还有通告。”
姜凝笑了笑：“那真是不巧。师兄，我们走吧。”
“嗯。”厉北寒低低应了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纪暖暖：“跑完通告就早点回家休息。”
话落，便抬步离去。
纪暖暖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泡在冷水里，怎么都暖不回来。
助理走进来时就看到她这副怔愣的样子。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着厉北寒和姜凝相携而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了声：“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是那么的般配。”
般配？纪暖暖呼吸一滞。
的确，姜凝和厉北寒是国民认定的荧幕情侣。
不像自己，即使和厉北寒合作了五年，都不曾有人觉得他们是一对。
因为人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小叔，哪怕没有血缘！
纪暖暖咽下喉间那一抹涩意，抬步想走。
耳边却又传来助理的声音：“对了，你不知道吧，他们当年还在一起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