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
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我们离婚，我放你走。”
傅俊凯目光晦暗，嗓音跟结了冰似的：“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见他一副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许荔觉得好笑，法院传票是他送来的，现在却来装傻。
可她笑不出来，傅俊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空气都是凝固的。
许荔突然想起来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站着，在学校的一棵桂花树下。
那时的傅俊凯对她笑得温柔，声音也温柔，他说：“要是十二月下雪，你就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们身在帝都，十二月怎么可能不下雪。
换作是别人，许荔连赴约都不可能，可他是傅俊凯，是她同样也喜欢的人。
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就是冬天，初雪那天他陪她堆了个雪人。
站在冰天雪地里，许荔却看见了傅俊凯眼中炙热的爱。
她问他：“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傅俊凯回答她：“我们不会分开。”
誓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真的，可又有那句誓言真的被实现？
就像现在，许荔再也不能在傅俊凯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炙热。
她撇开视线看向远方，嗓音微凉：“今年帝都的雪，不会和以前的一样好看了。”
帝都的雪每年都会下，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傅俊凯怔了怔，眼底情绪复杂不明。
翌日醒来，许荔下意识伸出手，却扑了满怀冰冷。
她睁开眼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傅俊凯睡在了客房。
十年来，他们第一次分房睡。
压下心中苦涩，许荔起身收拾赶去律所。
下午，许荔接的案子开庭审理。
严复看过她准备好的证据后，比她还信心满满：“绝对能胜诉。”
许荔强扯出抹淡笑：“师兄放心，不会砸你的招牌的。”
不料严复却突然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轻叹口气：“不想笑就别笑了，挺丑的。”
他语气调侃，这次许荔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
将许荔送到法院，严复给她加了句油就走了。
刚要和委托人一起走进法庭，助理倏地出现拦下许荔：“许律，对方律师换人了，听说不太好对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