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了掖被角。
“慕清芷。”
他轻嚅着这个名字，宽厚的手掌抚着慕清芷瓷白的脸颊，久久无言。
最后，定格在一句：“对不起。”
话落，南离宸起身离去。
吱呀的关门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皎白月色中。
一直熟睡的慕清芷慢慢睁开眼，眸中写满了苦寂。
南离宸的那句对不起如魔咒般在耳畔来来回回，经久不绝。
原来……这一世的南离宸不喜欢自己！
慕清芷翻身侧躺，将脸埋进被褥里，任由泪湿了棉絮。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她，南牧言，南离宸，慕家……
直至天明方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未时一刻。
听见她起身动静，如意推门走进来：“小姐，您醒了。”
慕清芷按了按有些胀痛的额角：“嗯。”
如意将醒酒汤呈上来。
慕清芷接过喝下，昨晚的一切也随之涌上脑海。
想到南离宸那句“对不起”，和昨晚那些胡思乱想，她还是决定和南离宸再聊一聊。
“南离宸呢？”
闻言，如意却是沉默了。
慕清芷抬头看她：“说话。”
如意跪身在地：“翊王殿下正在前厅和戚府的人商量五日后的……大婚事宜！”
大婚——事宜！
慕清芷脑袋空白了瞬，之后只觉得可笑。
在她还在想着要如何挽回时，南离宸已经走向了别人！
难受。
心像是被人紧捏着般喘不上气的憋闷。
慕清芷紧捏着手中瓷碗，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而最后，那碗还是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支离破碎。
慕清芷看了很久，才吩咐：“如意，替我梳洗打扮，我……要去见南离宸。”
“小姐……”如意不赞同。
但慕清芷已经起了身做到了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来的女子容貌艳艳，一副少女模样，唯有一双眼却装满了不相符的沉重。
慕清芷望着，牵动嘴角慢慢露出抹苦笑。
前往王府正厅的一路。
慕清芷脑海里闪过很多和南离宸相处的场景，前世的，今世的，却没有一幕是幸福的。
又想起这世南离宸在面对戚千落时的温柔……
慕清芷嘴里发涩。
走进前厅时，厅内只有南离宸一人在。
瞧见慕清芷，他皱了皱眉：“你来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