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地接起。
“有事？”
电话里传来盛枳沙哑的声音：“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至于房子……我不要。”
程砚南微顿：“知道了。”
“嗯。”盛枳深吸了口气，“还有，听说你要和温小姐结婚了，婚礼我就不去了，先祝福你们。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程砚南，再见。”
话音刚落，盛枳便挂断了电话。
程砚南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不知怎么，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但很快，程砚南便压下，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收工后，助理问：“南哥，还是去温小姐家吗？”
程砚南看着车窗外无边无尽的黑夜，沉默片刻，薄唇微启：“不，回家。”
站在别墅门口，他推门而入，屋内却是一片漆黑。
“盛枳？”
程砚南唤着，但没人应。
他打开灯，却是浑身一怔。
别墅里似乎是没变，可也变了很多。
墙上盛枳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纱照不见了。
电视柜上多了张便利贴：“胃药在这里，一日两次，一次一片，温水吞服，不要喝冷水。”
程砚南视线落到抽屉上，伸手拉开，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胃药，心里无端升起些烦躁。
不知道盛枳又在搞什么鬼，他起身去卧室找人，却依旧空无一人。
只有衣柜上同样多出的一张便利贴：“左边柜子里是衬衫和外套，右边柜子里是裤子和换洗衣物，穿之前让助理帮你熨一下。”
再到卫生间镜子上：“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在洗水台下面左边柜子，新的毛巾在右边柜子，如果都用完了，别忘记告诉助理。”
厨房烹饪台：“你不会用煤气，还是别一个人做饭了。”
……
程砚南走遍了整栋别墅，一张张一条条看完这些便利贴，心里脑海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听到盛枳的声音。
程砚南拿出手机，快速拨通她的号码。
里面却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程砚南呼吸一滞，只迟疑了瞬，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
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盛枳的下落。
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
“盛枳？她递交了辞职报告，已经离职了。
